在那之后的时间里,严嗣一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【帝术】的学习当中。
当他真正开始学习时,才发现这听起来有些中二的术法。
实则是一门极其复杂且深奥的科学,涉及的领域广泛,包括心理学、人类学、生物学等十几门学科。
哪怕是像严嗣一这样的天才,也是用了将近三年的潜心研究,才终于弄懂了整套【帝书】的基础理论。
而在这段时间里,鬼谷子每隔一段时间,都会找他进行实验,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来测试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。
严嗣一也逐渐明白了鬼谷子的真正意图——鬼谷子之所以要教他【帝术】,就是为了让他在面对鬼谷子的控制时,能够有更多的应对手段,坚守自己的意志。
严嗣一深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,自己最终还沦为鬼谷子的傀儡的话,那鬼谷子的【帝术】将无懈可击。
不过即使他对【帝术】已经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,在应对鬼谷子的测试时,也是极其煎熬的。
有好几次,他都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,甚至产生了想要自杀的想法。
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控制,他不得不加紧学习【帝术】。
这三年里,他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警备的状态,长此以往,无论是对他的精神还是身体都是极大的消耗。
看到严嗣一现在的状态如此糟糕,张佳雯心疼不已。
“阿嗣哥哥,你不要再学习这个什么【帝术】了,你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很多。”
可严嗣一就像着了魔一样,废寝忘食地学习【帝术】,甚至为了方便学习,他直接搬到了鬼谷子的住所里。
这天,鬼谷子又拉着严嗣一一起研究【帝术】,他边吃着奶油蛋糕,边说道:“说说看,你对【帝术】的看法。”
他看向严嗣一,突然有种照镜子的感觉。
因为眼前的严嗣一瘦得吓人,两眼挂着厚厚的黑眼圈,头发也乱糟糟的,看起来就像是第二个鬼谷子一样。
严嗣一将手里的芝士蛋糕全都塞进嘴里,甚至连嘴上的奶油都懒得擦,便说道:“我总结为六个字——欲望、规则、意志。”
鬼谷子听后,不由眼睛一亮,“详细说说看。”
“欲望是人与生俱来的,饿了就要吃,渴了就要喝,这些都不需要学习,连小婴儿都会,它是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力量,推动我们前行。”
“但规则则是后天养成的,”严嗣一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家庭、学校这些社会环境会促使人形成自我规则,也就是道德与法律,它们是我们行为的框架。”
鬼谷子明知故问道:“这些跟【帝术】有什么关系?”
严嗣一舔了舔嘴边的奶油,回答道:“人的规则与欲望在一定层面上是相互对立的,规则会制约人的欲望,人也会因为欲望打破原有的规则。”
“而所谓的【帝术】,就是利用人的欲望打破他原本的规则,建立新的、更高等的规则,也就是意志。”
鬼谷子听完严嗣一的阐述后,忍不住鼓掌道:“你的书读得很好,我都没办法像你这样总结得如此精辟。”
对于鬼谷子的夸赞,严嗣一却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,这只是理论罢了。真正要将自己的意志变成别人的意志,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。”
鬼谷子叹息一声,自嘲道:“否则,我也不会花费了三年时间还没有控制你的意志。”
即使鬼谷子这样说,严嗣一也深刻明白他的【帝术】有多么可怕,如果自己从没有学习过【帝术】,恐怕早就成为了鬼谷子的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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